真可笑。

笑着笑着，眼泪却像了断了线的珍珠。

明明前几天他躺在我的身边，以为我熟睡之后，还在和他的小情人打电话。

他的声音很低很低。

「不会让你久等的，我会和她离婚。」

苏伊的预产期在九月底。

程砚秋开始早出晚归，甚至一夜未归。

我也没闲着，找了一家探子让他帮忙找程砚秋出轨的照片。

我不会愚蠢到净身出户，没了男人，我总要有足够的资产。

看着探子发来的一张张照片，我沉默的看完所有照片。

赵汶雅气急败坏的把照片甩在桌子上，「不要脸的狗男人，不知道的以为他们两个才是夫妻。」

「脏，真脏。」

我赞同的点头，的确很脏。

苏伊生产那日，我打电话给程砚秋。

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，轻声说道，「砚秋，再见。」

我在和年少时的程砚秋告别。

我拟好离婚协议，在赵汶雅的陪同下一起前往医院。

真讽刺啊，程砚秋在隔壁陪着他的小情人生下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，而我却躺在冰冷的手术台，无声和我未见过面的孩子告别。

赵汶雅抓着我的手，声音颤抖，「要不然生下来吧，清清，我们两个把他好好抚养长大。」

我摇头。

我眼里容不下沙子，这孩子注定不属于我。

闭上眼睛，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这几年和程砚秋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
他穿着白衬衫，手里抱着我最喜欢的月季花，阳光洒在他的身上，他扬起大大的微笑，对我告白。

「林清清，我超级无敌喜欢你，和我在一起吧！」

求婚那天，他单膝下跪，当着亲朋好友的面，对我深情求婚。

他说：「嫁给我吧，清清，我会爱你一辈子。」

结婚那天，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，轻吻着我，对我承诺，「我会经营好我们的小家，我永远只爱你一个人。」

泪水浸湿我的眼角，这些画面慢慢变得模糊。

当我推开病房，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苏伊，和细心照顾她的程砚秋。

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，在看到我的那一刻，顷刻间消失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