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亲吻着我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我的情绪，「清清不哭，有我在。」

有很长一段时间，我厌恶男性，我甚至抵触程砚秋的触碰，还和程砚秋提了分手。

他毫无怨言的陪着我。

我情绪不好，程砚秋和赵汶雅向导员帮我了请了一个月的假。

那个时候的程砚秋还是一个学生，没什么钱，每天起早贪黑去做兼职，攒钱带我去旅游散心，变着法子哄我开心。

他慢慢从深渊里把我拉出来，一步一步让我接受自己是可以被爱的。

他俊逸非凡的脸庞，嘴角的笑意浓烈，对我粲然一笑。

他一遍又一遍的承诺:「清清，我会爱你一辈子的，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。」

年少时的程砚秋离林清清越来越远了。

「你有没有发现，那个女人很像高中时候的你。」

「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，眉间那颗痣更是一模一样。」

我眉间有一颗痣，很淡，除了亲密的人鲜少有人会注意到。

而苏伊的那颗痣很明显，笑起来脸上还有浅浅的梨涡。

赵汶雅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。

我沉默半晌，「放心吧，我会和他离婚。」

像不像又如何？从他出轨的那一刻，我和他早已无可能。

程砚秋归家的时间越来越晚，有次我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，看到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我。

我刚睡醒，声音嘶哑，「怎么了？」

他眼底的迷茫转眼即逝，疲惫的面容染上微笑，「没有，只是很久没好好看过你了。」

他又撒谎了。

苏伊一次又一次催促他离婚，因为她不想她的孩子生下来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。

程砚秋再次被苏伊留宿，第二天下午才匆匆赶回来。

我看着他脖子上的红痕，格外刺眼。

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苏伊对我的挑衅和宣示主权呢。

我等着他开口。

程砚秋张了张嘴，「你瘦了，清清。」

说实话，我挺失望的。

他还在骗我。

他的另一个孩子即将降生，他依旧选择瞒着我。

我阖上眼睛，忍着鼻酸问，「程砚秋，你会爱我一辈子吗？」

他真挚的眼睛望着我，「当然，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的。」